知道了。
明贺记忆里这是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到镖局,两旁梧桐树随风飘摇,所过之处风声冽冽。
她面上挂着温温和和的笑意径直走向镖局主屋,越过镖局内一众镖师的目光淡定在主位坐下,手里代表镖主身份的红色印章抛上抛下,既纨绔随性又透着股漫不经心,“师叔呢”
她问就近一个镖师。
今日是她继承镖主之位的日子,所以所有镖师都集中于此地见礼,可是张规这个老东西居然不在。
呵明贺唇角有笑意,越发觉得有意思了。
“二爷昨日喜宴回去受了风寒,怕是如今还卧病在床。”有知情的镖师回答。
“这样啊。”明贺偏头,“那便不管他了,仪式继续。”难道以为托病不来就可以握住手里的权利吗天真哦。
“可是”有明显是张规亲信的镖师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意见吗”明贺面上带笑仍然是温和斯文的模样,只是看在对面那个镖师眼里却如淬了毒一般,令人不寒而栗,生不起半分反驳的勇气。
“没没有。”镖师不自觉低了头带出一个恭敬的笑。
“那就好。”明贺接住空中落下的红色印章笑容温润,“那以后我就是振远镖局的镖主了。”
说是仪式,江湖中人哪里有那么多的仪式,不过一个通知明令的过程罢了。
她是名正言顺的少镖主,在镖主死后继承位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之前不过是病弱加之年少才让二爷张规暂时掌管了镖局,可是如今她已经成婚,想要接手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是,参见镖主。”其他镖师面上神情各异低了头语气恭敬。
镖主明贺皱眉,“先父故去不久,你们唤我爷就是。”其实是她觉得这个称呼很难听。
可是为什么之前就不觉得少镖主难听呢她心头有怪异一闪而过。
“是,明爷。”众镖主从善如流,不过,“那二爷的称呼”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加个大字就是。”明贺不在意地摆摆手,“若无其他事情,你们就先下去干活吧。”她学着楚亦清的模样抬眸骄矜地作了吩咐,“账房先生留下来。”
“是。”镖师瞅了她一眼觉得自家少镖主跟以前相比好似变了许多,可是具体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明爷有什么吩咐”账房先生立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他觉得前方随意而坐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深不可测的样子,情不自禁就放低了姿态。
“你管账房多少年了”明贺有些漫不经心。
“承蒙镖主信任,迄今已有二十余年。”账房先生战战兢兢。
“二十余年啊。”明贺拿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好像比我的年龄还要大。”
她没有浪费时间直奔主题,“那前些时日你觉得镖局内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账房先生愣了愣不理解明贺的意思。
“行了,把账本取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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