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妮刚给赵山生和赵郎中满上两杯梅子酒,就听马蹄声中夹杂着马车声漉漉滚过,在门前戛然而止。
二妮以为是来找赵郎中看诊的,笑嘻嘻道:“赵叔,你业务还挺繁忙哈,又有人来了。”
赵郎中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去瞅瞅,你们吃完饭就早点回房吧。”
李二妮有些怀疑的看了赵郎中一眼,总觉得他此时有些反常。
还不待赵郎中出去,马车里的人已经走进了院子。乡下人家的小院儿大多时候都是敞开的。
进来的是个穿着十分华贵的少妇,眉眼温润细腻,身边跟着四个佩剑的侍卫,两个姑娘,从衣着打扮上能猜出应该是那位温婉少妇的丫环。
少妇一进来,打量李二妮片刻,视线就落到了赵山生身上,语气中透着一丝欣喜:“阿衡,我终于找到你了。”
赵山生脸色晦暗,眼神复杂的看了二妮一眼:“妮儿,你先回房等我。”
李二妮犹疑了一瞬,见赵郎中丝毫未露出惊讶的神色,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缓慢的点了下头。
少妇温和的笑了笑:“阿衡,这就是你纳的新人吗?放心,我不是那等没有容人之量的妒妇,回去时将妹妹接进府吧,这乡野之地哪里比的上王府自在,妹妹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二妮缓缓看向赵山生,眼神比刀锋还锋利,一字一顿道:“赵山生,这就是你的正室夫人?你的王妃?”
她从不曾主动问过赵山生的身世,是因为她本来也不在乎,无论他是什么人,她都以为自己有能力站在他身侧,无论他要如何做,就像他在遇到危险时未放开她的手那样,她都会跟他共进退,却不想他早已娶妻,她连站在他身侧的资格都没有。
世间的人都是孤零零来、孤零零去,谁都不能指望谁,今日有多大的希翼,明日就有多大的伤害,与其这样,不如从未有过。
李二妮并未回屋,而是向外走,一直走出了院子,诡异的是,不管是赵郎中还是赵山生,谁也没有叫住她。
等李二妮回到李家,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娘就回自己屋躺下,李田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二妮子,你咋回来了?出啥事了?”
“娘,你就被问了,就当今儿我没出嫁过,我好累,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李田氏又惊又疑,还想再问,可见二妮一脸疲惫,侧着身子蜷缩在炕角,就把一肚子的惊诧憋了回去。
等李田氏出了她的屋子,二妮拿起一块手帕遮住眼睛,笑笑,对自己叮嘱,可千万别为这么点儿小事伤心,谁离了谁,地球照样转,她与赵山生,相识的时日如此短暂,根本没有彼此了解,果然冲动结婚没有好下场,幸好他们就只是办了个婚礼,就当过了场家家酒吧。
一夜无事,二妮罕见的连个梦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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