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像是装上快镜头的默片,被刷成阴沉沉的黑白灰,却丝毫不妨碍其中几乎要冲破纸面的张力,一帧一帧,几乎都能剪下来当做画报。
蓦然一个错身,时倦双手在地上猛地一撑,腰身几乎弯成了曲弓,脚下却狠狠踢在男人的胸膛。
“咚——”
骨血碰撞出沉重的闷响。
艾莱恩尝到了那一刻喉咙间翻涌的血腥气。
时倦在地上一蹬跳至他身后,干脆利落地扣住他的后颈。
艾莱恩呼吸有些重,胸膛距离地起伏着,回过头,便看见时倦的脸。
两人从房间中央打到角落,时倦此刻恰好背着光,苍白的下巴被低微的光线勾勒出分明的弧度。一缕发丝自他唇边垂下来,长睫下那双眼跌了满室的微光。
约摸是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时倦面无表情地抬起眼,轻扯了一下唇角。
那弧度很淡,像是人午时坐在沙发上念到一句惶惶的诗词,极其自然的散漫。
艾莱恩窥见他那个称不上笑容的笑,甚至忘了自己有那么一刻止住过呼吸。
接着眼前一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时倦一掌砍在对方的后颈,把人砍晕过去,松开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脖颈上原本被男人指尖蹭到的血此时已经开始凝固,黏腻的触感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时倦脸上不显,转过身。
有爬山虎的藤蔓从天花板垂下来,挡在他眼前。
时倦抬手握住藤条,面无表情地反向一扯。
“哧啦——”茎口溅出碧绿的汁液。
断口的藤条剧烈挣扎,忙不迭地缩了回去。
时倦扔下手中的断藤,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血族真的是个挺神奇的种族。
具体表现为哪怕他们天生血腥残暴脾气差,可那些被他们抓回去圈养的血仆们却几乎没有一个想要反抗和逃离的,相反甚至对那些血族非常之臣服。
当然,血族化形成人通常都生得漂亮,力量又强,寿命长且背景深不可测,一般人会为他们倾心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不说别的,只要能得到血族的初拥,就能得到多少世人曾追逐一辈子的长寿。
这也是为什么等候在大门外的血仆都是那种反应。
像艾莱恩这样的,还真不缺人前仆后继。
那个被他喂了血的女人就是如此。
再睁眼醒来时,他正躺在地上,而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至于之前的女人,早在他们动手时便趁乱逃走了。
艾莱恩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垂着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铁链。
爬山虎从一旁的角落里爬出来,游到他面前,委委屈屈地晃悠着自己的断口。
艾莱恩曲着条腿,抬了抬红眸,:“之前就是你把他带过来的?”
爬山虎摆了摆叶子。
他扯着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上他的血了?”
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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