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腰间配一竹笛,身姿翩然若仙,虽被面具遮住了相貌,也能依稀辨其绝妙风骨。
他在接住陆禹尘后便轻盈落地,淡色薄唇微启,嗓音清冷却不失威严:“同门本应相互帮扶,而非勾心斗角,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背后说坏话是宋子渺的行活,一到了正主面前却连正视的勇气也没有。
他跪下后满头冷汗地解释道:“尊上,弟子并未刻意挑起事端,是陆禹尘屡教不改,对我等恶言相向,甚至还想诋毁您的名声...”
宋子渺颠倒黑白的本事也不小,愣是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陆禹尘身上。
“我没有!”陆禹尘当然不肯承认,他捏紧双拳愤恨地瞪着宋子渺,大概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小人。
“其他人都可以作证,如果弟子有任何弄虚作假,就遭五雷轰顶,九死不得超生!”宋子渺眼神决绝而肯定,义正言辞地发誓道。
不得不说,这人对自己还真是狠。
就不怕老天开眼真得了报应...
在场几乎都是宋子渺的人,就算有些想要置身事外也绝不可能帮陆禹尘说话。
果然,在宋子渺旁边的几个弟子都附和道:“回尊上,子渺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是陆禹尘先出言不逊,我们才想着给他个教训的。”
“是啊,他之前就因为偷了门派法宝被责罚,一看就是心思深沉的卑劣之徒,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干什么坏事。”
容时听后没有说话,但隐约能感觉到周身散发出了愠怒的气息。
陆禹尘知道他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当一个人说假话的时候可以是污蔑,而当所有人都说假话,就成了正义。
就算他有十张嘴,也不可能洗清泼到身上的污水。
少年眼眶微微发红,背脊却依旧挺得很直,他望着义无反顾将他护在身后的容时,心底涌起了一丝慌乱与恐惧。
从小到大,他经历了太多的冷眼与蔑视,无论是谁都把他当成畜生一样玩弄,欺凌。
也正因为如此,那颗心脏早已麻木不堪,绝不会因为外人的态度而掀起丝毫波澜。
除了容时。
陆禹尘最怕的不是睡狗洞,不是受刑罚,也不是被众人针对谩骂。
他怕容时也会信了那些人的话,把他当成阴暗无耻之辈。
给了他希望,又生生地扑灭才是最痛苦的绝望。
陆禹尘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世上最后一个给他温暖的人也消失不见,会是怎样的光景。
大概...会永远孤寂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尊上...我什么也没做...”陆禹尘哑着声音开口,却是苍白到极其无力的解释。
连他自己都不信,尊上又怎么会信呢?
难道又要靠尊上的保护,才能在这地方活下去吗...
容时沉默须臾,最后冷声道:“看来本尊看错你了,罚你去后山痛定思过,没有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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