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旧时成例,为青黑色。以织造司特纺的素沙为料,裁制出深青色的袆衣。上织十二行五彩翚翟纹,领口饰黼纹,蔽膝同下裳色,装饰三行翚翟纹,袖口、衣缘处皆以红底云龙纹镶边。裨、纽、约、佩以及绶,则与皇帝同级别,配青色袜,履金饰舄鞋。
从头到脚庄重的服饰,今晚热闹的夜宴和口口称臣的百官,提醒她,她已经是皇后了。陛下没有来,她便是这宴席上最尊贵的人,没有之一。
新后封后大典,皇帝晏珩下旨于金华台摆宴赐群臣。今皇长子出,年二十六的君王有了第一个儿子。面对朝堂上文武百官真诚的恭贺,晏珩只是点头应之,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面上看不出喜怒。
往日陆婉在时,她的椒房殿时常这般热闹。
她喜欢赏乐观舞,常常召宫中供养的侍宴府中的舞姬伶人为她表演。为此,百官上奏,言皇后奢靡,终日潜于声色,有碍陛下清名。她却置之不理,这不过是陆婉一个小小的爱好罢了。
大夏修生养息六十年,国库内贯朽粟陈。只要陆婉的开心,多花些钱晏珩也乐意。何况这些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战争,才是最耗费国力的事。
大夏立国以来四位帝王苦心经营攒下的积蓄,刚好为晏珩实现宏图伟业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匈奴欺压夏朝,非一日两日。他们屠刀下夏民的亡魂,也并非一万两万。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自秦皇之后,也有君王有“却匈奴七百里”的决心,也有君王能让“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她晏珩非男儿,却自幼生着君临天下的野心。史无前例,天下不容,那她就隐去身份,做青史留名的君王。她要做往后史书里,男儿身的王侯将相自愧弗如的千古一帝。
晏珩负手,注视着宣室殿中悬挂的大夏疆域图。
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的中秋之乐不属于她,金华台上封后得子之喜不属于她,只有那把椅子带来的孤寂与权力属于她。
“下一步,兵马至何出……”她对着绘着大夏三十六郡河山的舆图,凝眸沉思。
晏珩思考时多是独身一人,黄吉领人侍立在殿外,随时听候差遣。
长门宫中的管事大太监慌慌张张地跳下马,在禁军核验完身份后,匆忙往宣室殿来。见到立在殿外的黄吉,他如临大赦。只见他迅速越过台阶,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黄吉面前。
“你怎么来了?”
黄吉见他风尘仆仆而来,不老实待在长门宫侍候,以为他存了攀附新皇后的心思,不由得低声训斥道:“不在长门宫侍候那位,跑来恭贺新后?那你也不该到宣室殿。”
“奴才不敢……”来人身子一颤,跪倒在地,抖着手递出一封信。
“长门宫……长门宫的那位主子……薨了……”
“!”黄吉闻言瞪大了眼睛。
新后册
请收藏:https://m.qlf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