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书,很乖的样子。
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宋帘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开始收东西。
杨小田家离学校有点远,晚上是杨爸爸来接她,所以晚上她们不在一起走。宋帘往杨小田座位上看了看,见她理好了东西就往门外冲,见她看向自己还挥了挥手:“帘帘,我走啦!”声音还在,人跑没了。
宋帘一阵好笑。
回头看到梁淮往门口走,手里白色的帆布书包洗的很旧,但干干净净的,像他这个人一样。
宋帘向他走过去,
这一年她的身高一六二,在女孩子里不高,但不算矮。但走到他面前才发现,眼前的少年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肩膀宽阔。
她记得靠在上面的感觉,是心安。
她出声叫他:“一起走?”
不像是问句,更像是在陈述。
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几个值日生在整理班务,桌椅挪的震天响。梁淮低头看着跟她说话的少女。
宋帘的双眼皮并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宽宽的,更像是内双。从眼中开始,细细的折痕开到眼尾,她眼睛圆圆的,梁淮在宋帘的眼睛里看到个小小的自己。
少年轻点了下头,像是同意了。
宋帘笑了。
他们并肩往楼下走,宋帘斟酌着开口:“你..打算去哪?”
她看梁淮脸色这样差,不像是有好好休息的样子,更像是通宵没睡。
她直觉他状态不对。
梁淮倒是没瞒她:“我爸爸在住院,我晚上要去照顾他。”
宋帘僵了僵,想起了前世他选择自杀的原因。
梁淮的爸爸是个酒鬼,酗酒成性经常惹麻烦,喝多了的时候还会家暴,估计这次是又出了问题。
她觉得心里像是被蛰了一下,泛着细细密密的疼。前世的她不知道这些,梁淮从未告诉过她。
如今的梁淮长大了,少年的力气不会小,他爸爸喝多了酒打他,他自然可以躲过。
可小时候的梁淮呢,他是不是总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奔走在一个又一个的街巷呢。
宋帘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换了个话题:“胃怎么样,还疼么。”
他们出了教学楼往校门口走,梁淮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昏暗,压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他盯着那沉沉黑云。说:“不疼了。”
其实是疼的,可今天,他感受的更多是甜。
他想,这就够了。他不再奢求更多。
宋帘不记得了,但他记得,今天的那盒旺仔让他想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年爸爸喝多了酒,回来看到他不由分说的拿个碗砸破了他的头,他怕得要命,冲出家门的时候外面也是这样的天气,黑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忍着眼泪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
他碰到了个小女孩。
七八岁的女孩子,穿着印着粉色云朵的白色连衣裙,眉眼弯弯,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
整个人看起来乖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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