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走了一日,他便在官上被人拦了下来。
“大王,官家有令,让我等护送大王回封地。”来人一身浅蓝色公服,声音平和,不带半丝感情。
赵王愣住,“官家不许我入京?”
那人还是没有一丝反应,他接着拱手,“事情紧急,还请大王莫要耽搁,速速随我等回大王封地为要。”
这是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认识到这一点,赵王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惶惶不安多日,一到赵地,整个人便病倒了。
“豹奴,这些是你放出来的?”
宗广坐在御案前,翻看着手中的奏章,案上还摆了一大摞,都是参赵王的。
宗祁也没瞒着,反倒是痛快应下,“回官家,是我放的。”
宗广翻看的动作顿住,忽而就笑了一下。
“你可知,这些东西,足够你父亲在史书上记下一笔,以后万世提起,亦是一片唾骂?”宗广语气幽幽,“说不定还会牵连你。”
宗祁略略躬身,“祁知。”他停了一会,见皇帝似是在等他继续说,方才,“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将来总有发现的一日。与其放任其发展下去,不若现在便摊在明面上。”
宗广握着奏章的手收紧,盯着他看了许久。
双鹤铜香炉中飘散着云水香,烟雾从空隙中升起、环绕、散开。
殿中静谧无声,宗广垂目,“如此重罪,他们所受责罚,必然不轻。去年你也见过宗锦几人,是如何受罚的。”
宗祁颔首,蜷在袖中的手掌握拢,沉声:“可祁如今若是不揭开这层,将来由其他人来做,这罪罚必然更重。”
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即便有人发现了,也因官位低微不敢上报。
赵王的胃口早就被养大了,不可能停得下来的。
“那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宗广问他。
宗祁敛眉垂首,“父亲他们是议亲之人,自然该由官家处置,祁不敢妄议。”
在紫宸殿待了许久,宗广还是让他走了。
“你去找一找你祖母,问一句吧。”临离开前,宗广吩咐了一句。
这几日他都不敢见顾太后,顾太后也不敢来找他,俩人各自避开了许久。
可总得要见的,赵王的判决也总得下来。
宗祁还是去了庆寿宫。
顾太后正在看一幅画,见他进来,只挑了挑眉,“来了?”
宗祁拱手,“祖母。”
“你伯父跟你说什么了?”顾太后没回头,只淡声问了一句。
还未待他回话,她又:“罢了,是他自己造孽,能活着,就行了...对了,消息是你放出来的?”
宗祁一阵沉默,屋子里安静得过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是我放的。”
顾太后转过身来,凝着他的双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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