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我虽然失策,未算到楚王舐犊情深,但好在吾女宋夫人并未失宠。”
说罢,太子贞脸色一定:“稍后,我亲自去一趟楚国,希望能说服楚王。”
九月二十六日,太子贞抵达寿郢,当日,太子贞进宫看望宋夫人以及公子宪章。
次日,熊槐单独接见了发须花白满脸疲惫的太子贞。
二人分宾主坐下,熊槐看着太子贞道:“太子!如今寡人六十有余,而君亦六十有余,你我相交四十余年,想来君对寡人的想法已经有所猜测了吧。”
太子贞闻言,脸色一变,心中的侥幸之心也消散大半,迟疑道:“大王···难道真的要放弃宋国?”
“不错。”熊槐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太子贞瞬间面无血色,怔怔地看着熊槐道:“大王,何以至此!可是因为公子富之事,此事的确是我宋国理屈,我宋国可以赔礼并道歉!”
“非也!”熊槐摇头道:“虽然寡人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确有旺财的缘故,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哪···”太子贞又迟疑起来。
“因为宋王!”熊槐满脸不岔的道:“寡人与宋王亦相交四十余年,而宋王也是前辈,按理来说,寡人应该尊敬宋王。可是,宋王这个老前辈的为人,寡人还是知道的。”
说着,熊槐看了一眼太子贞,虽说当着儿子的面贬斥父亲这种事很不道德,但熊槐依旧开口了:
“其为君也,无常;其待臣也,暴虐;其待民也,残酷。
昔日,宋王与齐盟,然后背盟而吞齐两百里地。
昔日,宋王与滕友,然后背友而出兵攻灭滕国。
昔日,宋王与吾欢,然后背信而夺楚七百里地。
昔日,宋王与魏交,然后弃义而取魏十余城池。
现在,寡人隐隐约约从北边齐魏两国那里听说,齐人与魏人已经将宋王比作夏桀商纣,唾之曰:桀宋。
本来,以寡人欲太子的关系,出兵一事乃理所当然,完全不必太子亲来。
可是,寡人担心啊,若是寡人出兵助宋抗齐,事成之后,万一宋王在背信弃义,并协助各国攻打楚国,这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熊槐有些沉重的道:“要知道,现在我楚国也正面临内忧外患,一旦事有不协,则将乱于内而战于外,此等危急存亡之际,寡人是万万不能将国家的力量,浪费在随时都有可能背叛的宋国哪里。”
太子贞一听,立即保证道:“还请大王放心,我愿与大王盟,并以人头担保,保证宋国绝不会背叛楚国。”
熊槐摇头道:“昔日,巴蔓子也曾为巴国与我先君盟,待我楚国救巴,巴蔓子以其人头相谢!”
太子贞一僵:“···”
熊槐见状,又解释道:“寡人也不是信不过太子,甚至完全相信太子的誓言乃是出自真心的。可是,太子你终究只是太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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