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上,俨然,陈宫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这一次,他忍无可忍!
“够了,本侯受够了!陈宫,你无端进谗,想陷害贤才嘛?”
“哼,这些年…我奉你为谋主,凡是计略无不应允,可结果呢?败给曹操,逃出兖州,你说是天命难违!败给龙骁营,你又说曹营有什么高深莫测的隐麟相助!到头来,他曹操从一郡之地都发展到如今坐拥司、徐、兖、豫四州之地!而我呢?唯有这下邳、广陵二城,且被曹操团团围住,这…这就是你这些年的谋划么?”
讲到这儿,吕布豁然而起,背对着陈宫。
“公台啊公台,你这些年为我谋成了什么?怎么?今日我吕布寻觅到贤才,他们能助我坐下邳城而图徐州,坐徐州而谋中原!你却…却如此这边的诋毁、陷害他们?你是何居心!依我看,你才是那两面三刀的小人!”
冷冽,吕布的话一句比一句冷冽!
就犹如一枚枚冰刺一般狠狠的扎在陈宫的心头。
俨然。
因为陈登与吕玲绮的关系,又因为“机(蓄)缘(意)巧(安)合(排)”之下,吕布听到了陈氏父子对他的称颂。
这些悦耳的声音,是些许年来陈宫这儿从来没有听过的。
谁不想听奉承的话呢?
再说了,陈宫的每一策都铩羽大败,偏偏还对他冷言相对,好像一切的责任都是他吕布的!
够了,这一刻吕布真的受够了!
“奉先,你…你被他们父子蒙蔽了!他们…他们是一对奸贼呀!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陈宫还在劝。
吕布更添得一分怒意。“是忠是奸,我看在眼里,自有明察,用不着你说三道四!”
“哼…你别忘了,这下邳城内,还是我吕布做主!”
呼。
连连的喘气声。
俨然,陈宫没想到,一向对他的话语奉若神明的吕布,今日竟…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忠言逆耳,他完全…完全听不进去了。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陈宫依旧在做着最后的倔强。“看来,温侯有了陈氏父子,用不着我陈宫了!好啊…”
按理说,陈宫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吕布该劝慰一番。
哪曾想…
吕布一动不动,依旧是负手而立。“先生如果觉得委屈,就请自便吧。”
这次,吕布是铁了心要用陈氏父子,要用徐州名士派。
他的脾气就是这样,真要做出什么决定,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好…”又是一声粗重的喘息,陈宫咬着牙,他怒目瞪向吕布。“奉先,你记住我陈宫今日说的话,徐州城大祸不远了!拭目以待吧!”
摆手…
陈宫大踏步就朝门外走去。
踏,踏!
坚实而厚重的步伐,每一步陈宫踩得格外的响彻,他多么希望吕布能喊出他的名字,让他留步!
只是,哪怕都走到院落门前时,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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