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上。后半夜,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而醒来后的一大早,这孩子却匆匆忙忙提了几袋子瓶瓶罐罐就离开了教会。
“简单的说,她和一个学派不明的黑巫师学徒签订了保密条约?”
亚克撒沙磨了磨小指的爪子,那是恶魔在表示同意。
萨塞尔点点头,随手扔掉嘴撕到耳根的女鬼。
冰冷的暴雨下个不停,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发出刷刷声,那声音让他想起罗马都城附近那条运河。
她飞快地挪动着好像是四条弧形金属条的修长肢体,像蜘蛛一样攀爬到天花板顶部,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雪白的长发垂下来,用黑漆漆的眼眶盯着他,毫无理性可言。或许这玩意的理性只在连接到黄衣之王的迷道时存在,但黄衣之王......他想了想锁在匣子里的印记,还是决定暂且不启动接触黄衣之王的仪式。
苏西·曼芭芭拉——是个黑巫师。
稍微有点意外,细想的话,却也不算很奇怪。
“她们两个成立了一个二人结社,”恶魔继续说,“主旨是研究眷族和交流黑巫术知识,对外则宣称是研究魔药;三天前的晚上,她们私下凑钱去集会所外层买了一批污染灵体;两天前的晚上,她们合作召唤了一只夜魇,献上了灵魂当作祭品,从它角上磨掉了一点粉末;而今天......”
“从我这里拿到了剩下的材料?”萨塞尔蹲下身,把一块圆球从地上拾起来。那是一颗末端连着触须的眼球......是他出于恶趣味塞到女鬼眼眶里的,不过似乎没什么意义。
或许是因为能让这玩意看着顺眼一点?
他眨眨眼,散开修道士的水魂术感知,从攀附在天花板上的女鬼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恶意、野兽似的食欲、还有本能的恐惧——对黑巫师的恐惧。
或许还有对修道士法术的恐惧。
萨塞尔呼了口带着火星子的热气,右臂像增生的荆棘一样扩张拉长,钢锥似的手指伸向黑暗的天花板,抓住了那玩意。片刻之后,她一直垂到地上的长发渗出血来,像活的藤蔓一样发狂似得飞舞,相互纠缠着涌向萨塞尔还是人形的躯体,却碰上一道高温的赤红色屏障,接着整个都烧了起来。
她发出一阵非人的惨叫,从天花板摔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
亚克撒沙点头表示同意,也不知道她在同意什么。
“老实说,我有点没听懂,”萨塞尔随手熄灭外神的火焰,在女鬼头顶蹲下来,拆掉她脖子上缝了一圈的针线,“你刚才说她们是怎么达成一致的?”
“可能是在交流过黑巫术知识之后。”恶魔说,“也可能是在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
“神奇的友情......或许也不该称为友情。”
雨继续淅沥沥的下着。萨塞尔把这玩意的脑袋拆下来,放到一旁的手术台上,然后撩开她小腹上的衣服,提起镊子和剪刀拆她横穿整个腹部的针线。
剪断针线的声音喀嚓喀嚓的响。
萨塞尔一边盯着那颗用头发在桌子上蠕动的脑袋,一边对恶魔说:“我和贞德接下来要离开卡斯城很久,她若是能有个说话的人,那也算是件好事。接下来的事情就一如既往的拜托你了,如果有威胁,就处理掉,如果处理不掉,就用仪式召唤西弗朗......放心,扎武隆一定会为西弗朗的出场买单的。”
“我认为扎武隆一直都心怀叵测。”亚克撒沙用嘶哑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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