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域,他走近赵长夏,低声道:“赵长夏,虽然今日之事是你跟乐娘占理,可你们顶撞大堂伯父他们是不好的行为,这传出去后,你们的名声会变得更差。你可以不在乎,可乐娘的刺绣还得靠好名声来推广,你得为她考虑考虑。”
赵长夏直起身子看着他。他平日很少到曲家走动,见了她也仅限于点头示意,所以他不是个会这么热心肠来给她善意的提醒的人。
“应该是他老子曲镇让他来的。”赵长夏琢磨,她应了声,“多谢提醒,我会认真考虑的。”
她并不是什么自大、刚愎自用的人,曲洋说的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她跟曲清江因为是小辈,本就容易吃亏,在这个父权为主的时代,小辈忤逆和抵抗长辈就更容易惹来污名。
这时代很多人所认为的公道,其实是在这个父权架构下的公平,而非律法意义上的公平。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吃绝户却不会被戳脊梁骨,女儿若想争家产则会被认为不孝,更别提忤逆长辈的举动。
赵长夏又道:“不过我还是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曲洋:“……”
他觉得她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你就不能稍稍变通一下?有时候服个软就能揭过去的事,没必要弄僵。”
赵长夏若有所思:“好,下次我不跟他们吵了。”
她反省,什么时候自己会跟人吵架了?以前不都是直接动手的么?
嗯,吵架的影响不好,还是直接动手吧!
曲洋以为她把自己的劝诫听进去了,心满意足地道:“这才对嘛!明日我与阿湖他们去踢蹴鞠,你一起来么?这可是改善你们的关系的好机会。”
赵长夏想也没想就拒绝:“明日我得陪娘子去庙里上香,你们玩得愉快。”
曲洋没说什么,回去跟他爹汇报劝导赵长夏的成果去了。
赵长夏干完活,便提着两束草回到曲清江的身边去帮她的忙。
曲清江问:“官人,你提着这两束草做甚?”
“拿回家喂牛。”
曲清江:“……”
拿坟地的草来喂牛这种事,也只有赵六月这般艺高人胆大的人才敢做了。
她总算明白之前她爹跟赵六月是如何看待“节俭”的她的了。
“官人何时也这么精打细算了?”
赵长夏理直气壮:“无他,深得娘子的精髓罢了。”
曲清江:“……”
曲清江决定不跟她计较,亲昵地问她:“官人你累不累?”
“不累。”
“……”曲氏族人收回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心情无比复杂,世上怎会有赵长夏那样头铁,完全不怕事的人呢?宗族的力量、长辈的压迫在她的面前毫无作用,她几次三番都落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却奈何不得她!
“说到底还是赵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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