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舟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在一片混乱的榻上坐了一会儿,看到窗外艳阳高悬。
真是难得睡得好……他脑子还有点昏沉,顺手向身侧摸了摸。没摸到人,苏照歌已经走了。
他哑然半晌,不禁失笑——怎么是这么结实的丫头,哪有第二天她先起来跑了的!
长宁侯前半辈子从没有过被女人留在床上的体会,这感受也太新奇了。何况他们昨夜四更左右方歇,这才几个时辰!
床榻既空,叶轻舟也没赖床的心思了。
苏照歌八成是回流风回雪楼复命去了,不过这次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知道自己上次用的药是什么分量,被那毒烟一熏,季犹逢必然已经是个盲人,他打理自己休养生息还来不及,不可能再亲自来见苏照歌。
苏照歌并没有被流风回雪楼培养出什么忠诚来,唯一能够牵制她的只有那个名叫守忠的毒。
她与江南本部的人不同——或许苏照歌与流风回雪楼的所有人都不同,季犹逢手段甚高,除了苏照歌以外的所有人都对他怀有忠诚之心。
她真是个奇迹。
不过守忠也牵制不了她多久了,圣安司亦有精通医毒之人,还有南疆奇人,守忠原品连带着苏照歌的血样,叶轻舟在去江南之前都交给佟晚衣了。以佟晚衣的速度,最晚也超不过三个月。
在江南的时候他曾派人去季家打探守忠的事,然而这种毒应该是季犹逢非常重要的底牌手段,藏得很严密,只探听到这种药是季犹逢手下一个高手配置出来的,每个月现用现配,从不留存货,以防底下人偷拿背叛。
而这个高手的姓名和人也被季犹逢藏得很好,没人知道到底是谁,也是为了防着底下人。只是这么查起来时间就太长了,叶轻舟也懒得和季犹逢久缠,不如自己配了拉倒。
而他熏瞎了季犹逢的眼睛,季犹逢且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呢,以他那个藏头露尾的德行,起码半年内他不会露面,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他能倒出来手把明面上的季家清了。等季犹逢能出来活动,苏照歌早不必再见他了。
他打了个哈欠,把满脑子的官司清出去,又想,大好的日子,他今天犯懒,何必这么着急,不如歇一歇。
“今早看侯爷起得晚。”季玉钟看着他似乎精神头不足,顺手盛了一碗汤递过去:“我就让他们去圣安司告了假。”
“叫大哥就行。”叶轻舟接过来:“圣安司也习惯我一天天迟到早退的了,不必在意。你起得早,看没看见照歌?”
季玉钟顿了一下:“看见了。”
“她昨天说要回流风回雪楼复命,”叶轻舟打了个哈欠,他还是有点倦,也不知怎么的今天好像特别困,好像让谁点了睡穴了似的:“我刚想起来,流风回雪楼不是号称已经撤出京城了吗,她回哪里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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