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或对道门医术不了解的人,看到我行针手段,基本会像钟健那样,称我一声神人,大仙,世外高者。
可我心里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由于长久不碰通脉针,我手法儿上有些生疏了。
我见过老师用这针给人治病,那农民贪凉,夏天晚上在小溪边一块潮气极大的石头上睡着了。
醒来后,背部发僵,全身酸痛。
老师行通脉针,我没见他用什么复杂手法,一根针就好像蛇似的钻到体内,各处游走,转眼过后,那汉子出了一身的臭汗,疾病顿消。
打铁尚需自身硬,老师说了,没学会顶级的太极门功夫,这通脉针,难以修到他的那个境界。
是以,我心里明白。尽管在外人眼中,我赢得了一番赞誉,但实际上,我差的很远,很远。
针没入体,还需要一个环节,就是搓动手掌,让温热的掌心来摩挲露在体外的针身。
这个在道门讲,叫作灌气通脉。如果用现代科学来解释,大概就是生物电什么的吧。
反正,科学跟道家很多东西,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但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秦女士积病太久了。
所以不能立竿见影,马上出效果。
而第一次行针,非常关键。接下来,这个病能不能治好,全在于第一次行针的功效。
而验证功效最直接的手段就是看病灶位上有没有汗液透出。
医家上,汗为血之液。
气血旺了,通了,血行气满,体内寒湿凝聚之处,就会有汗液透出。
我们正常人做运动的时候,可以穿一件贴身的衣服,运动结束,你去看汗液的透出位置。
哪里汗比较多,哪里的湿气凝聚的就比较多。
当然,这不是一个诊病的绝对方法,只是一个相对来说的参考手段。
我反复运针,根本忘了时间。
偶尔抬头,可见姬青正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没说话,仍旧专注行针。
时间分秒流逝,期间,钟健小声说了一句:先生,饭菜都准备好了,要不我们出去先吃点儿?
我摇了摇头说:再说吧,再说!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见过秦女士身上八个病灶,一一微微透出汗珠的时候,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几点了?我问姬青。
嗯,晚上八点多
八点多!还好,终于赶在亥时前,把病灶里的寒气逼出来一些了。
一天当中,划分十二个时辰。行针时,一定要配合时辰来行才对,亥时为入定时分,是人休息的时候。因此,这个时间段行针,会坏了接下来的流程。
问过了时辰,我一一收针。当针消毒清理干净,又重纳入药酒里。
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问躺在床上的秦女士。
嗯,还行,没感觉到疼,也不痒,就是累,乏的厉害,全身都没劲儿。
我拉过姬青手腕,看了眼上面的表对钟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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