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词闻言有些讶异,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将玉环交给长仪,只是摇摇头:“罢了,裂了便是裂了,行破不巧,看破便罢――皆为造化。”
长仪微怔,阮长婉听了这话也颇为意外,视线在她与柳封川之间打转,不知想些什么。
几人各自沉思之际,昆五郎撩开帐门由外走进。
长仪见着是他,顿时面露惊讶,又往角落看了一眼,确认那里空荡荡不见人影,才不解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昆五郎不回答,也不说出去做什么了。
长仪注意到他肩上发上都被雪濡湿了一片,他却恍然不觉,只道:“那些人……仲裁院带了几个人来。”
他说仲裁院这几个字时吐字很慢,语气显得有些陌生。
长仪并没察觉,与阿姐对视一眼:“带了人?这时候还有什么人要上青原来?”
话音刚落,赶巧便有弟子来找。
“阮姑娘,”金鳞玄袍的年轻人对长仪道,“元赋已被押送于此听审,仲裁特意命在下知会姑娘,不知可要移步旁听?”
“元赋?”
长仪还没回话,阮长婉便先走了过来:“仲裁院审他,为何要舍妹旁听?”
那弟子正要开口解释,长仪却答应得干脆:“知道了,烦请带路吧。”阮长婉闻言转头看她,明显不太放心。长仪抿着唇,神色认真:“阿姐放心,这是在唐榆眼皮底下,不会再有事的。何况,我也有些事……想找元赋问个明白。”
“可……”
“我陪你去。”一旁的昆五郎忽然出声。
阮长婉看了看他,又看看态度坚决的长仪,到底没有再拦她,也不说要跟着去,只低声在她耳边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
金鳞玄袍的年轻人抬手作请,又在前头领路。
长仪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一边呼着白气一边问那弟子:“南疆的事情了了?只有元赋被带了过来?”
“南疆……”
弟子张口欲言,这时却见遥遥有人影过来,他忽然就闭了嘴。长仪注意到他的反应,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两抹黑色影子正从对面走来。
一人,一兽。
长仪头先还不敢确定,可等人走近一看,竟真的是有段日子没见的金乌小谷主,和她那只罕见的黑虎。再悄悄一打量,更是不可思议。
小姑娘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虽不见身上有什么不谐,但瞧着却不像没事的模样,眼神也不复先前灵动,一团漆黑沉沉,与长仪记忆中的伶俐模样实在是差了太多。她不知为何换下了那件绣金雀的纱裙,一袭肃杀的黑衣衬得她身形愈发清瘦,
这是怎么了?
长仪不由蹙眉,目光悄悄移到黑虎身上,只见那黑虎脸上身上也添了纵横伤疤,有新有旧。
一人一虎同样由一位仲裁院弟子领着,正好与长仪几人朝相反方向走去。擦肩而过时,长仪嘴唇微张,正犹豫着要不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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