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见?她是表哥的妻子啊!
易贵风又叹口气,“韦橙和谨行离婚了。”
“啊?离婚!”她惊叫,下巴都掉地上。
易贵风倒显得比她平静,“以前谨行要离婚,韦橙不肯。现在,她拿着一张离婚协议书要易家放她自由。你是了解谨行个性的,他又怎么会不签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茉莉也不知如何安慰姑父。不过陪着叹息几声,掉几颗眼泪。
身受重伤,远在异乡,身边的亲人只有一位老父。
这种状况,茉莉是想走也开不了口。她决定暂时留在武汉帮助姑父一起照顾二表哥,等二表哥的身体情况稳定了,再和大家一起返回上海。
茉莉知道她这样的做法,对二表哥称得上有情有义,却对不起上官云澈。
事有轻重缓急,她暂时也只能顾着眼前的一个。从此往后,对二表哥也好,对他们曾有的感情也好,她都没什么可愧悔的了。
易谨行表面上抗拒茉莉,他强硬地命令她不许靠近,呵斥她赶快离开,但是每个人都看穿他内心的软弱。
他是喜欢茉莉的,深深感激她的出现,像天使来到他的身边。他多么想卑鄙地匍匐在她身边亲吻她的脚背只求她不要离开。可又因为真的喜欢,而不想拖累这个善良的女人。
他不仅承受身体上的折磨,心灵也在烈火中炙烤。无边暗夜里压抑的哭泣,让每一个经过他房门前的人掩面而逃。
茉莉不气不馁,固执地陪在他身边。
他们即使不是恋人没有成为夫妻,至少也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
爱情断了,亲情还在。
她不会讲漂亮话也不会鼓舞人心,会做的只是待在他的床边,默默地削一个苹果,泡一壶清茶。偶尔闲来,剪一朵儿时的窗花哄他一笑。
渐渐的易谨行的态度也在软化,他不再自残,不再呵斥茉莉“滚”,似乎在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他们常常沉默,在冰冷的病房相对无言。
茉莉的付出让易贵风十分感动,他感慨地想:照顾一个成年病人的难度不亚于同时照顾三个哇哇大叫的婴儿,苦、累、脏不说,更多的是患者阴晴不定的情绪。以前他从没注意过陶家的这个小孤女,对谨行和她的感情也不放在心上。现在谨行落难了,千里迢迢来到他身边的只有这个被易家一直忽略的女孩。
由此可见,她对谨行是真有感情。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多好!
“你不回上海吗?”
茉莉削苹果的手一颤,差点割到自己的手,她欣喜地看着病床上的易谨行。这是来武汉后他和和气气与她讲的第一句话,虽然表情扔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笑着把苹果削成一片一片放在瓷碗里,道:“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回上海。”
“那你还是快走吧,我的病是好不了了!”易谨行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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