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尝了一口黑咖啡,苦得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陈锦凡似乎知道父亲的意思,微笑道:“爸,您这么晚没睡,特意跑出来,难道是担心我会公报私仇?”
陈国山失笑道:“呵呵,没错,我确实有些担心,但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儿子不会那么肤浅。”
陈锦凡获得父亲的赞许时,不像宋月华那样窃喜,反而神色平静的说道:
“所有人都认为,凌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但在我看来,他能从一个底层草根走到今天,每一件事都是谋定而后动,今次也绝不会例外。而且,就算他从我手中抢走若嫣,却不是我的敌人,我也不该把他当成敌人。”
陈国山听到儿子这话,算是彻底放心了。
在政治上,本身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儿子被仇恨所蒙蔽,将来的路肯定走不远。
而且,华夏与宇帝国的关系,本身就是大势所趋,所以陈家在对待宇帝国的立场上,与改革派是难得的一致。
……
也是今晚,博益礼难得不呆在铜雀阁,终于回家一趟了。
只不过,他父亲并不在家,还在山城主政一方,所以他回家是陪爷爷的。
博老同样没有睡,正站在窗前,欣赏着京城的星空。
可惜,今晚上的星空,没有一颗星星,正好预示着大雨的来临。
博益礼走到博老身旁,恭敬的垂首道:“爷爷,很晚了,您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
博老指向夜空,苦叹道:“唉,你看今晚的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说明大暴雨即将降临,我还怎么睡得着。”
博益礼知道博老是在暗示凌宇的事情,嘴角微微抽了抽道:“爷爷,您多虑了。”
“是吗?”博老看向博益礼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沉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突然回来是为什么?”
博益礼心里是恨凌宇的,也认为现在报仇的最好机会,所以他回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完博老的话,面对博老的凌厉眼神时,却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没,没什么,我就是回来看看您。”
博老似乎对博益礼的回答很满意,凌厉的目光消失,转而变成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轻笑道:
“好,没什么就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子。不像某些人,总被仇恨蒙蔽眼睛,看不清楚今晚的夜空。”
说完这话后,博老的目光回望向夜空,哀叹道:“唉,我们这一代人都老了,将来是年轻人的世界,时代不同,主角就会不同,就连天都得改变。”
听到这话,博益礼大惊失色,隐隐意识到,他又一次将凌宇想得简单了。
与此同时,在朱家,朱海涛也在向父亲朱永存请示,该如何应对凌宇的事情。
朱永存很淡然,只给了朱海涛一句话:“时机尚未成,等!”
时机,要等什么时机?
朱海涛不敢问,但有人知道,那便是罗城和罗秀英的父亲罗天耀。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罗天耀这个当局者,却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当然,在其他人看来,他不属于当局者,但在他的心里,他却是真正的当局者。
一直以来,罗家是保守派的中坚力量,已经潜移默化到所有人心中,甚至在凌宇的事情上,绝大部分人都将罗家给自然而然的忽略掉。
但罗天耀身为一个被忽略掉的当局者,他心里很清楚,在整个华夏中,罗家与凌宇关系才是最紧密的,只是平时都没有表现出来。
如今,凌宇出事了,改革派按兵不动,凌宇也迟迟没有表露身份,显然都在等。
等什么?
罗天耀的心里很苦涩,知道改革派和凌宇都在等罗家的反应,等罗家第一个站出来为凌宇说话。
这是无形的逼宫,想要逼他站出来,清清楚楚的表明立场!
“好大的一盘棋,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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