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帝的话出,耶律彷紧紧皱起眉头,侄子的言外之意,若是不出使便是承认自己到了该卸任的年纪,耶律彷看着满朝文武,北大王院及南大王院除了自己的人还有些是先帝留下来的心腹重臣及宗室,自己能够一手遮天除了手握大权还有侄子平日里的唯唯诺诺,耶律彷眯起双眼抱拳,承蒙陛下信任,臣,领旨。
皇帝殿帐不远处是太后居所,里面养了许多从中原运过来的花草。
耶律彷堂而皇之的躺在太后椅子上,侧头看着修建枝干的妇人,你儿子对我开始有戒备了,现在想方设法要让我离开呢。
离开?去哪儿?
宋国,他们要过新年了,卫宋天子在元旦那日举行大朝会。
这些年你可没少往宋国跑。
还不是你那丈夫见不得我在眼前晃悠,现在又是你儿子。
你要是不愿去拒绝便是,何必跑到我这儿来埋怨。
我要是不去,恐怕就只能做个清闲老头,恐怕就要被你儿子连根拔起成为阶下囚了。
妇人停下修建枝干的手,挑眉道:明儿他...
我不是舍不得权力,耶律彷站起,我是舍不得你。
乾元十一年初一,正旦大朝会,来朝外邦共计二百余国,比乾元初年赠两倍有余,西夏遣天都王野利启虞出使,而北辽却重新任命起耶律彷为使臣,朝会过后,皇帝将北辽使者及西夏使者留下,后又单独将西夏使者留到上元直至灯会结束才放归。
西夏使者的帷幕与宰相的帷幕挨在一起,但是皇帝却允使臣登楼陪同观灯,靠后的帷幕旁站着一个绯袍年轻男子,男子望着宣德楼上的欢乐暗自攥紧了拳头,官家难道忘了前年这个人还是杀我翁翁的凶手么,而如今却能与其谈笑风生,恍若当初之事没有发生一般。
官家是君,是父,是天下之主,看待事物的眼光自是与常人不同,又怎会坐进观天呢?紫袍走到绯袍身侧,曹中丞。
绯袍朝王文甫拱手,王相公。
城楼上,皇帝坐在黄罗搭帐的御座上,与妻儿母亲一家人其乐融融,偶有侧身与西夏使者交谈。
野利启虞一连好几日近距离接触皇帝觉得好像眼熟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眼里带着困惑。
臣妾发现这个使者好像对官家不太一样...
皇帝瞧过去一眼,旋即凑拢小声道:我见过他很多次,但他见我的次数却很少。
在西夏的时候?
皇帝点头,我有幸遇到贵人,且带着半块遮脸的面具不曾取下,除了那位贵人,恐怕无人认出吧...无人...她便想起来除了救她的那位郡主,还有一个女子曾让她摘下面具。
官家为何特意留下他?
皇帝看着宣德楼朵楼上正在作画的翰林院画师,因为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乾元十一年春,天都王野利启虞与宋朝皇帝在上元夜的灯会下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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