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清端着茶盏抬眼看向济北伯,子不教,父之过,但今日吾说了只谈家事,子犯错,父该不该罚?
济北伯瘫软着身子抬起头看向被内侍按在宽凳上的儿子,旋即颤抖着站起从内侍手中接过木杖,是罪臣没有教导好他,就不劳烦几位中贵人。
萧幼清又道:旁侧还有妇人,便不必去衣受杖了。
济北伯咽下一口唾沫紧紧了手中的木杖走上前,谢殿下。
爹爹不要,儿怕疼。
萧幼清将茶盏重重砸下,出手伤人之时你怎不知道疼?难道在你们眼里旁人的命都这般卑贱?
萧幼清站起,一个家族的衰败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一点一点腐朽最后坍塌,你践踏的是先辈用血汗所换来的声誉。
听着台上的话,两侧席间的宗室与外戚皆安静了下来,纷纷低着头如同反思。
济北伯挑起眉头,紧了紧十指后后狠下心出了重手。
听着痛苦的惨叫,两侧宴席的长辈纷纷用手遮住了小孩子的眼睛,木杖渐渐沾上了血,受刑之人身上所穿御赐锦段所制的袍子也被染红,从惨烈的叫喊慢慢变成了微弱的□□再到最后无声晕厥,未得教旨济北伯丝毫不敢停手。
妇人从人群中冲出,旋即被几个内侍拦下,挣脱着哭喊道:官人不要,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能狠心下得了手...
见丈夫似乎无动于衷妇人便朝萧幼清跪下,哀求道:皇后殿下,致儿尚未婚冠,求皇后殿下开恩,若要罚就罚妾这个妇人吧。
萧幼清依然冷漠,尚未婚冠是该放他的理由吗?早在你纵容的第一刻起便要想到今日的局面。
妇人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而左侧坐着的宗室之首是并不懂朝政格局的皇子,他只是觉得这殿庭中央的一幕过于残忍,便想要做点什么,被身后的内人察觉旋即弓腰轻轻按压住他想要起身的小肩膀。
扎着总角的孩童转过头,吴内人?
郡王,不可。
为什么?
郡王心善,但不适用在此时,犯了错的人就该为自己所犯的错承担责任,郡王今日帮了萧衙内,可被衙内迫害的人又有谁帮呢?
宗仁攥着窄袖袍子里的小手,吴氏便弓下腰耐心解释,郡王现在还小,分辨不清人心的险恶,是非对错不仅仅是表面以及你当下看到的。
内侍弓着腰走上殿阶,圣人,衙内晕过去了。
萧幼清这才吩咐停手,将人交往大理寺重审,让其公事公办,即便要以命抵命也不可姑息,派人去告诉陛下请彻查刑部纵容的官员。
是。几个内侍上前将晕厥的人从殿庭拖走,血迹拖了一地,让两侧站立的外戚与宗妇纷纷捏了一把汗。
济北伯两腿发软的瘫倒在地,跪趴着身子发抖不停,不到一会儿工夫,殿庭便被收拾干净。
萧幼清走上前,吾希望你们记住今日之事,今后吾不想再听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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