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一边心酸的答应着。
铁柱他们小时候都听过关伯的事,那时候总觉得这是大人们的事,现在想想,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这些事也就都是他们的事了,当即铁柱心里暗下决定,等到明年底分钱的时候,关伯家里就按四口算。
来的四人分成四组,一人盯住两个小时,这样大家睡得时间也还能长一点,到时候要是有状况喊一声也就都起来了,关伯年纪大,铁柱不让他放哨,只说让他好好休息。
铁柱是第一组,其他人便在关伯家的炕下边打了地铺,白天太累,没一会便都沉沉的睡着了。
关伯年纪大了不像年轻人嗜睡,就跟铁柱坐在堂屋里聊天,说着他两个儿子小时候有多听话,多能干,后来儿子战死,部队来人给他家送回了儿子穿过的军装,那两套军装他想他们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等过年的时候就把儿子的军装,老伴的遗像都放在凳子上,陪着他过年。
铁柱心里听得同样难受,他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太过悲凉,悲凉到他都在感叹关伯的坚强。如果是自己,这样的场面,他可能一年都坚持不了就想办法把自己了结了。
“关伯,今年过年您去我家,以后我给您当儿子。”铁柱没有发现自己声音哽咽到几乎颤抖。
没错,现在困难的人有很多,不是你想帮就能都帮过来的,可关伯,他的两个儿子都是英雄,他做不到若无其事。
“不用,以前安家的琳琳也是跟我这样说,让我去她家过年,可我要是走了,儿子和老伴就没人陪了,我不能丢下他们,大过年的,我带着他们去别人家,人家也会忌讳。”
“安琳?”
“是啊,安家那个小闺女真的是心善,别看她是安大海媳妇带过来的丫头,可从来了没几年就见我一个老头子可怜,没事三五不时的给我送东西,我知道他们家过得也难,但这孩子就是会想办法给我省出一口来,她的恩情我这辈子是报不了了。”关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难得的有了一丝温情。
铁柱想着安琳,这个平时只是被他看做小孩子的人,心地竟是这么善良和缜密,她是怎么发现关伯如此难的?更或者是他们其实都知道,只是没有想她一样放在心上。
关伯还在蓄念着以前的很多事,铁柱都没再能听进去,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回答一声,好让关伯可以继续说下去,太久没有人听他说话了,今天他几乎说完了自己能讲的所有事。
铁柱的脑中萦绕着安琳的身影,想她平时的一举一动,高兴地,害羞的,义愤填膺的,叉腰骂人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孩子,实则比谁的感情都要丰富。
一夜过后,关伯的小院里什么都没发生,所有人五点多起床,天亮了全部都准备去田里干活,夜里铁柱没忍心叫醒他们,自己干脆守到后半夜,直到天快亮困的不行了,才喊了一个人起来继续看着。
关伯起的更是早,他的家里七八年没有这么多人住了,看着四个大小伙子在他院子里转悠,心里开心的想着这才是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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