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鸿二人拿着誊完的易元阵阵理秉烛夜谈研究到了天色灰亮,直到花景明不得不为了早课离去,宋潋滟也没有露面。
因为她回到后山独住的木屋中琢磨了一晚,此时起了个大早,正在后山的入口处偷偷放生两只厉鬼。
红萼与沈独明刚一从她灯笼中出来,便齐齐要跪下认错,宋潋滟听了三两句,才知道是因为雾障林中红萼击伤花景明的事,摆摆手道:“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眼前倒是有件事要拜托二位。”
红萼也懂用兵一时,况且一直在灯笼中缩着也憋闷,应声问:“什么事?”
宋潋滟扭头,视线无限延伸着朝泥犁山望去,“厉鬼夫人知道的太多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绝不能让泥犁山在这次结界变故中落到她手里。”
红萼与沈独明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但细细琢磨又没错,泥犁山本就是屋氏一脉所有。
他们没有插话,等了片刻见宋潋滟从腰间抽出一只瓷瓶来,吩咐道:“这里面是我的血,你们把它带去泥犁山山脚下守着,等几日后厉鬼夫人在玉衡天出现,便将它泼到泥犁山的结界上。”
红萼一脸惊讶,“您要提前打开封印吗?”
宋潋滟点头:“我已经不能再等了,到时候了。”
泥犁山重开,红萼与沈独明二人作为跟随鬼王的功臣,鬼途一片光明,那么开山或早或晚对他们来说就不重要了,甚至是越早越好。
两人收好血瓶,化作阴风席卷而去。
宋潋滟目送了一阵,直到晨曦的清辉照进她黯然的双眸,才好似回魂般,转身朝木屋中走去。
并不是不想找师姐,只是突然想睡一觉。
虽然鬼并不需要睡觉。
木屋中的床板已经渐渐腐朽了,宋潋滟一躺上去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嘶哑动静,动一动也不行,她在这噪音中闭着眼,脑海里盘旋回忆起上一世的记忆来。
那些好的,不好的,都是关于傅清鸿的。
静下心仔细想来,这两世的执念折磨,竟然是都怪当年正邪阵前她翩然而来,看自己的那一眼。
“宋潋滟!今日就是你们屋氏一脉断绝之日!你死期到矣!”
仙盟会的除鬼道修士五颜六色的练功服站成了一片,随着寒风呼啸衣袂翻飞,将泥犁山阴沉的景色衬得更森寒不堪了。
宋潋滟凌空悬靠在一股黑雾中,一副懒作王椅的嚣张姿态,瞧着地面上叫号的小掌门露出个苦笑道:“说实话你们可能不信,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鬼王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睡了一觉?当初你身为玉衡天弟子随仙盟会来泥犁山重新封印,如此紧要关头,你竟然还会睡觉?用这种借口搪塞大家,简直是不把仙盟会放在眼里!”
“嚣张狂妄!”
但宋潋滟确实是毫发无伤醒来的,唯独心跳消失了,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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