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说得抬不起头。
好一会儿,周聿清咳一声,“做题。”
晚自习,她如约坐到他身边,两人都是学习看第一位,所以即便是坐在一起,也只是低头做题。
只是,做做,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聿,这道题。”
“嗯,我来给讲。”
“周聿,我整理了一些英文笔记,如果需要——”
“我需要的。”
教室大家都在自习,不能打扰到别人,讨论题需要声音轻的,所以必须靠得近一些才听得到。
晚自习结束,两人坐回家的电车,这一次运气好,握的扶旁正好有一对情侣起身要下车。
陈妩坐在了窗边,周聿坐到她旁边。
电车的双人位比教室的桌位更紧一些。
常有一些长腿长的成年人坐在这样的双人座,不得不侧过身,双腿张开才能坐得下。
周聿样长腿长,肩膀宽阔,位置狭小,长腿如果收起就会逼仄,还会贴身边的人,他得伸握住前面的椅背。
电车遇晚峰的堵车,总是时不时刹车。
“周聿。”
“嗯。”
陈妩小声说:“可以靠过来一点。”靠外坐,万一刹车急,会不小心撞到前面的。
周聿低低应了一声,他没有贴她近,是长腿往收了收。
这样的话,臂就会贴在一道。
都穿衬衫,短袖的,所以连对方的体温都感受得清清楚楚,她身凉凉的,掬起一捧清水一样的凉凉的。
他热热的,明明看冷冰冰,身体却是好热的。
心跳扑通扑通,紧张得都动不了了。
车子摇摇晃晃,在一站前停了下来。
本来就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又跟用木杵往头推了推一样,涌进来好几人。
其就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夫妻,看走路也不稳。
两人又不约而站起来,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是就是有一点默契。
他们两人又扶椅背摇摇晃晃了。
“书包给我。”
“背不累的。”
周聿:“嗯,我想拿。”
他目视前方,明明耳朵红,仍然故淡定说:“让我拿好不好?”
唔。
他真可爱。
陈妩还是没有要给他拿书包,她又不娇气,背也不累。
她找了一借口:“还在长身体,拎重的东西会长不的。”
陈妩可以用英语的一百五十分保证,她真的只是一借口,想不要周聿累的借口。
是周聿久没说话,等下了车,才她是不是觉得他不够,表情认真,仿佛下一秒就要研究长秘籍。
陈妩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哈哈哈笑出声。
“没有觉得不够。”
“是——”
她没有继续说,只是笑盈盈望他。
一双好看的眼睛瞳孔倒映只有他。
可是为什么她眼睛的他脸那么红。
周聿抻长脖子扭过头,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越来越热,因为她又给了他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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